景彦庭的确很清醒,这两天,他其实一直都很平静,甚至不住地在跟景厘灌输接受、认命的讯息。
找到你,告诉你,又能怎么样呢?景彦庭看着她,我能给你什么呢?是我亲手毁了我们这个家,是我害死你妈妈和哥哥,是我让你吃尽苦头,小小年纪就要承受那么多我这样的人,还有资格做爸爸吗?
你今天又不去实验室吗?景厘忍不住问他,这样真的没问题吗?
安顿好了。景厘说,我爸爸,他想叫你过来一起吃午饭。
他去楼上待了大概三十分钟,再下楼时,身后却已经多了一位鹤发童颜的老人。
是不相关的两个人,从我们俩确定关系的那天起,我们就是一体的,是不应该分彼此的,明白吗?
景彦庭安静地坐着,一垂眸,视线就落在她的头顶。
景彦庭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胡子,下一刻,却摇了摇头,拒绝了刮胡子这个提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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