痛哭之后,平复下来,景厘做的第一件事,是继续给景彦庭剪没有剪完的指甲。
那之后不久,霍祁然就自动消失了,没有再陪在景厘身边。
霍祁然也忍不住道:叔叔,一切等详尽的检查结果出来再说,可以吗?
找到你,告诉你,又能怎么样呢?景彦庭看着她,我能给你什么呢?是我亲手毁了我们这个家,是我害死你妈妈和哥哥,是我让你吃尽苦头,小小年纪就要承受那么多我这样的人,还有资格做爸爸吗?
只是剪着剪着,她脑海中又一次浮现出了先前在小旅馆看到的那一大袋子药。
景厘缓缓在他面前蹲了下来,抬起眼来看着他,低声道:我跟爸爸分开七年了,对我而言,再没有比跟爸爸团聚更重要的事。跟爸爸分开的日子,我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,所以,从今往后,我会一直陪在爸爸身边,一直——
虽然景彦庭为了迎接孙女的到来,主动剃干净了脸上的胡子,可是露出来的那张脸实在是太黑了,黑得有些吓人。
景厘看了看两个房间,将景彦庭的行李拎到了窗户大、向阳的那间房。
景厘蓦地从霍祁然怀中脱离出来,转而扑进了面前这个阔别了多年的怀抱,尽情地哭出声来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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